因為他,我再也不可能將那字誤讀成「旭」。
清楚記得是在升國中前的,某個補習班的某個慶功烤肉聚會,
群聚了我們這些考上當地知名國中「資優班」的學生。
其實是第一次見面,害羞的青少年根本沒有對話,
從頭到尾都是我媽跟他爸在聊,在他爸開車回家的路上,究竟為何我和老媽會坐在他爸轎車的後座?!
我真的半點不記得了,推敲可能是我媽跑去搭便車吧。那當初又是怎麼去的?!
總之,無可對證的快轉吧。
應該是國二的時候?!
我拿著小型手鏡嘗試將掉在眼裡的睫毛弄出眼睛;多年後這該死的毛病依舊。
他問我為何這麼愛照鏡子,我一時語塞無法回答;多年後這該死的毛病依舊。
隔天或者時隔數日後吧,我想到自以為機智的答案後,回覆了他。
應該還是國二的時候?!
迎來了學生生涯第一次的不及格(該死的數學),不知如何面對的我,在座位上裝模作樣的拿著美工刀要劃手腕。
國中時期熱愛美工刀的我,已經用它劃破了前面討厭男同學的手指過。
身為風紀股長的他,那堂自修課站在講台上,看著我的中二舉動,大剌剌的直搖頭勸阻我。印象中我四周的同學也都轉過頭來關切。
國二下學期最後一天,是國三學長姐的畢業典禮,
忘記我們為什麼會在那裡談話,教室那層的二樓陽台底。
他手上拿著朵泡棉材質的粉色假玫瑰,說是畢業的學姊給他的,「給你吧。」
現在想想他應該只是覺得難處理才送給我吧,但那花被我帶上台北,在多年後的某次搬家才終於弄丟。
後來他有跟我告白嗎?是不是被我幼稚的拒絕了?或者當時我已經在跟另一個我們的共同朋友曖昧?
完全不記得了,總之後來他跟班上另一個女生交往了,多年後他們結了婚生了子,我還去喝了喜酒,用他轉給我的錢付了禮金。
剛唸大學那段懵懵懂懂的時期,異鄉人缺少朋友,總是念舊的依賴家鄉友人,
智障手機的年代,時不時的傳些矯情的文藝簡訊,也不怎麼在乎對方回不回,
稚嫩的參加演唱會時,拿出手機撥對方的號碼,也不聽,就是將手機舉在空中,
後來學會了這一句英文,wish you were here。
後來我會跟他講長長的電話。
對我這麼討厭講電話的人,絕對是人生中第一個能讓我甘願煲電話粥的對象。
正所謂有些事不是不做,只是不跟你做。
多少次有機會卻沒羞幹的同床共枕 XD
結果竟是發生在我超邋遢的時候,在他已經結婚之後,在我萬萬沒料想到的時候。
這年紀再要純情已然太難
多麼有幸相識於未成年之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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