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utility

「等等我馬上過去，我騎卡打掐比較慢。」

站在屏東火車站的大門口邊，收到女朋友回覆的這封簡訊。
那年頭，麥金塔電腦只出到G5，約莫再過兩年iPhone才首度橫空出世。

而我們兩人回到各自的南部老家過年，我在鳳山，她在屏東。

在台北待久了的南部人，被在地的鄉親視作北部人，但在純正天龍人的眼中，則永遠都是外地來的鄉下人。
真的我親眼所見，在某些天龍人的眼中，沒有中部，台灣的組成只有天龍國與南部（而東部是出國）。

或者這跟地域無關，純粹就是每個地方都有這種個性的人。就像每個家族總有幾個自認格格不入的成員。

就我自己而言，也是不知如何認同。於是不上不下的，缺乏歸屬。

那段戀情在當時還沒到失去熱情的境界。收到這樣的簡訊，倒有種反璞歸真的純情喜悅。

屏東鬧區的街道與鳳山有幾多相似，車輛與行人亂糟糟的擠成一團。安全帽和機車兩段左轉都是選配。

成衣店、五金行、飲料店、路邊攤橫七八豎地林立，這點則是全島通用。

那天應該是初一吧，

那年吳媽媽在牢裡，奇怪的是我完全記不得跟老爸是怎麼度過年夜飯的，或者我是跟女朋友家人一起吃的年夜飯?!

總之，為了躲避跟老爸的尷尬時刻，於是逃來了屏東女友家。想來老爸也鬆了口氣吧。

就我個人普查的經驗是這樣的，異性戀男生對Gay的厭惡程度，遠遠超過對於兩個女生（俗稱「蕾絲邊(Lesbian)」）的接受度。
這當中必然有些遐想的因素存在，但我覺得更多的是愚蠢，好像Gay看到異男就肯定想上似的。怎麼不去照照鏡子。

在我看來，老一輩的消極接受是這樣的，當作妳是她女兒的朋友，一如妳們對外宣稱的那樣。
能像我媽坦然接受的也不容易了，畢竟我一開口就說「這女生是我男朋友」（當年我對「男女朋友」定義的認知還停留在這種「一男一女」的階段），她這麼愛我，除了點頭也沒別的可說。有人能照應我，她總是開心的。

女朋友的爸媽便是如此接待我這個外人，彼此心照不宣。飯後我也乖乖巧巧的把碗全洗了，畢竟我也就只有這點才能可取了。

晚飯後女友載我去逛屏東夜市。

對她從小吃到大的攤位如數家珍，我現在只記得那冷凍芋頭，說來我愛上芋頭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吧。小時候超厭惡芋頭的。

白天還去吃了肉圓，有次還吃了牛肉麵。女友數落著北部的麵條，從來都煮得過頭，沒有南部的彈牙美味。

那時的我其實無感，也許剛好都幸運的沒吃到熟爛的麵條吧，或是從未注意過。

今日在家樂福看見名為「卡打車」的運動飲料有感。